为了保证演出效果,小鸥早就用神识覆盖了附近百米范围内的通道,关注着每一辆进出的小车和车里的人,她起身,也是因为看到了匆匆而来的黄有礼,而此刻的黄有礼还在用电话和某个情人亲爱的长,亲爱的短呢。
看到黄有礼的车刚转过路口,柯小鸥就向那个方向走去,装着要打出租车的样子。
黄有礼的司机是一个上海中年男人,用上海本地人。初来上海,如果用一个外地司机,这年头又没有车载导航仪,对于一个商人来很有可能会因为道路不熟而耽误某种契机。而跟着什么人,学什么样,一年多的跟班,早让这名司机了解了新主子的习性。
小鸥站着的这个角度刚好正面迎着小车驶来方向,中年司机早早就看到了站在马路边上的绝代美女,下意识的就踩了一脚刹车减缓了车辆的行驶速度,想着慢一点,能够更清晰的看清美女的全貌。
当车子越来越近,司机的心跳是越来越快,他看清了,这绝b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绝美的“小嫂儿”(江浙沪一带男人管已婚或已育的年青女子的独有的称谓,内含一点贬义)。
他从倒后镜里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发现主子还在煲电话粥不由得暗自庆幸主子没有发现这个美女,否则依着他的品性,这个小嫂儿肯定又要逃不脱纠缠了。
只是那么轻轻的撇了眼视线,险情就出现了,在他再次看路面时,发现刚才那个绝美的小嫂儿出现在了自己的车头之,距离不过一米不到,吓得他一下子将刹车猛踩到底,这才没有撞到车前的美人邪神降临。
急刹车使得后排座上没有任何防备的黄有礼身体严重失控,手机没拿住飞了出去,砸在了前挡风玻璃上又反弹回到前排椅上,挡风玻璃上出现在细小的裂纹,而黄有礼的脑袋也撞在了前排座椅靠背上,痛得黄有礼破口大骂。
那司机刚才还心心念的看美女的好心情被这突发的情况搞得晕头转向,被主子骂了,心想这一口气无论如何要找那个小嫂儿找回来,于是他拉了手刹后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你个女拧勿怕死啊,要死也勿要冲到阿拉车前头来,晦气死了...”上海男人就是这样,变脸的速度非常快,前脚还在欣赏美女,后脚只要对方伤及自己的利益了,立刻变身杀神。
当然,柯小鸥突然冲到车前引得他车没开稳害得被老板骂,如果刚才真得出了车祸,那么他这份工作也算是到了头。要知道现在的上海,能给外国人开车是件多么荣幸的事情,更何况开的还是挂着黑牌的豪华轿车。而他自己给这个新加坡的商人开上车后,每天放班时车子都由自己开回家的,里弄巷子里那些邻里看他的眼神勿要多崇拜好勿啦...
这时车子周围已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车头前一个美丽的女人脸色涮白半坐在地上一只手还捂着脚,女子凄婉的梨花带雨般的神情引得许多男人忍不住想跳出来充当护花使者指责司机驾车速度过快。
人家美女都受伤了,这人还不知怜香惜玉,还要跳出来骂人,是个男人都看不过了,只是这些男人还没来得及替打抱不平,美女却凄凄哀哀的站了起来,对着司机柔声的道了个歉。
“介位师付,真是对勿起侬啊,刚才包包里个东西翻出来,只想着要捡起来,忘了看车,真对勿起啦...”美女扬了扬手里的一张写了密密麻麻小字的纸条朱唇轻启。
且看美女如今,身姿袅娜复轻盈,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软语娇音;也许是受了惊吓的缘故,一双如秋水般清澈眼睛带着雾气,在长长的睫毛掩映下,又显得幽深而深髓,眼波轮转之际,又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哀怨流露,使得一旁旁观的那些个男人一个个的热血沸腾,再也顾不上矜持冲上前来。
“你这个司机啥回事体,没看到小姑娘都和你道歉了吗,侬还是不是男拧啊,这样不依不饶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化身正义大哥挥了挥拳说道,意思,你再为难人家小姑娘,老子就对你不客气了。
美女冲着正义大哥宛然一笑,“这位大哥,谢谢你帮嫣冉说话,这事是我不对,害得人家差点出车祸,有怨气是正常的...”
正义大哥被美女这一笑引得三魂七魄差点都离体了,能得到美女的青睐越加认为自己站出来值得了,这腰腿也越发站得起了起来,“小姑娘,你放心,我不会让这洋鬼子欺侮俺们中国人的..”
这下好了,黑牌车直接成了洋鬼子的代号了,司机这方受了委屈还没地方伸诉了,可当他还要说时,黄有礼走下了车厢。
柯小鸥弄这一出戏就是为了引出黄有礼,刚才那急刹车,黄有礼身体不受控撞脑袋在了靠椅背上,加上柯小鸥故意用神识加大了撞击力,那疼痛感也增加了许多,如果不是为了继续演下面的戏,她真让一次就让黄有礼来个颈椎受损下半辈子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在小鸥冲向车子时,咖啡厅二楼的小莉是尖叫一声站了起来,桌面因为她起身的动作过猛晃动的厉害,使之面前的咖啡都翻洒在了桌上。
那一刻,小莉只想着要快点赶过去,心里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受伤的是自己嫡亲的妹妹。
可她的脚步才到楼梯口中,小鸥的声音却在她耳边响起,“二姐,坐回位置上去,我和你说的都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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