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为民的话不仅让陈方舟有一种想死的冲动,学生们也都震惊万分,要知道向为民一向极为严谨,无论是教学还是平时,从不会乱说话,更不会违心的夸赞,而现在,竟然说出自己不如人的话,顿时惊掉一地眼球。
再看向张庆元的目光,学生们都羡慕万分,又崇拜的五体投地,心想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以后岂不是更吓人,怪不得华老是国内最厉害的美术家,看他的学生也知道他是什么水平了!
学生们的想法自然是循规蹈矩,却不知道即使华老,在某些方面也认为张庆元超过他了,当然,这一点不仅学生们不可能知道,即使是向为民也不了解,只知道老师非常喜爱这个最小的师弟。
华老虽然执教数十年,但获得他青睐,收为关门弟子的也不过几人,不是在国际上获奖颇丰,就是在教育上成绩斐然,张庆元虽然是华老最得意的门生,但因为年龄的关系,成就自然有限,名气当然不如那些师兄们响亮。
即使再业界内,知道华老还有张庆元这么个弟子的人也不多,除非有过接触,所以这也是一开始陈方舟没认出张庆元的原因。
但此刻,陈方舟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庆元,希望他不要提比试这个丢人的事情,但张庆元不提,向为民却看到了他的画。
向为民好奇的走到了过去,拿起陈方舟的画,转过头问道:“这是你画的?”
陈方舟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木然的点了点头,脸上唰的一下就红了。
“早就说你的画轻浮,平时也不能沉下心,为了现在的一点成绩沾沾自喜,还整天尾巴翘到天上去了,现在看到差距了吧?”向为民板着脸教育道。
“老师,看到了……”陈方舟忙不迭的道,心里纠结万分,心道怎么就这么巧,多少年不跟人挑衅一次,结果一来就把我压得死死的,我运气有这么背吗?
向为民点了点头,略有深意的看了陈方舟一眼,转过头,看向张庆元道:
“你怎么跟他一块儿画了起来,比试吗?”
“呵呵,算是吧”。
张庆元指着周紫妍道:“这丫头瞎胡闹,以她的成绩不学美术依然可以考京大或者华清,她的父母也反对她来学画画,但根本说不住她,她就偷着来学,今天碰到了她爸,就让我来劝她回去。”
听到张庆元的话,陈方舟终于知道了这丫头的一点底细,同时想起刚刚自己拿周紫妍父母的名头来指责张庆元的话,不由一阵尴尬!
人家不学美术都能考上京大或者华清,哪还需要学美术,自己偏偏还死皮赖脸不明所以的横加指责,难怪当时这个张庆元那么一副怪异的表情,陈方舟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不是滋味。
张庆元扫了一边的陈方舟一眼,苦笑道:
“我来带这丫头走,结果这个陈老师不让,不仅怀疑我的动机,更说我耽误这丫头的前途,怀疑我的水平。”张庆元苦笑道:“没办法,只好就露一手了。”
听到张庆元的话,向为民狠狠瞪了陈方舟一眼,又看了看周紫妍,天生丽质、明眸皓齿,才这个年纪就出落得如此水灵,以后还不更是祸国殃民。
想到这里,向为民顿时想起一些的曾听过的关于陈方舟的风评,都是说他对一些漂亮的女学生有些不检点,当时向为民没当回事,现在看来,这个兆头不加以遏制,以后只怕会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和影响。
想到这里,向为民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这次过后,就不再让陈方舟来这里教课了。
至于大学跟这里就不一样了,这里的学生很多都未成年,绝大多数都未满十八岁,陈方舟真要发生了什么事情,跟家长也不好交代,而大学的学生都已经成年,有了自己的判断和是非观,那个时候真要跟陈方舟发生些什么,也是学生个人的事情。
看到向为民愠怒的眼神,陈方舟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赶紧上前道:“老师,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向为民打断道,拍了拍陈方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方舟,做人贵在知明,见性明心方能修身,你还需要多加历练啊。”
向为民的话陈方舟似懂非懂,但还是赶紧点头称是,一副羞愧的表情,不知是对自己的行为羞愧,还是对自己不知深浅跟张庆元比试羞愧。
见陈方舟的脸色,向为民叹了口气,道:“从明天起,你就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这里就暂时别来了。”
听到向为民的话,陈方舟顿时大惊失色,刚要开口说话,向为民伸手阻止道:“你先别忙着反驳我的话,这两天你就先休息休息,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周一上午到我办公室去找我,到时候跟我说说你的想法。”
说完,向为民看着陈方舟一脸失望加懊恼的神色,说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陈方舟苦涩的看了看向为民,低下头,闷闷的答应了一声,在学生们疑惑的目光中,在周紫妍似懂非懂的眼神中,在张晚晴嘲弄的眼神中,在张庆元平淡的眼神中,一脸怅然的离开了。
看到陈方舟的样子,向为民再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不再理会他,揽住张庆元的肩膀,笑道:“走,到我办公室去坐坐,咱们哥俩有好久没见了,聊聊去。”
听到向为民的话,张晚晴顿时皱起眉头,双目喷火的盯着张庆元,大有张庆元如果敢答应,她就不给哥哥面子的闹腾一番的趋势!
张晚晴的目光张庆元当然注意到了,瞪了她一眼,对向为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