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采访车的,是雷云谣的同事徐刚,与孟谨行寒暄后,开玩笑地问这夫妻二人,是不是需要回家一诉相思别情?
雷云谣笑着斥他多事之后,说:“去医院吧。”
“怎么,谁病了?”孟谨行以为自己的事是不是把葛云状给气着了。
雷云谣一下猜到了他的想法,笑道:“我爸没那么脆弱。是去看陈运来。”
孟谨行一怔之下随即点头,知夫莫如妻,雷云谣果然了解他。
“徐刚是法制版的记者,政法线很熟悉,与省上政法线的记者也多有来往。如果你打算为陈运来的事奔走,就不妨把这件事交给他,比你自己出面方便得多。”雷云谣说。
徐刚听闻她这番话,转过头来朝孟谨行笑了笑,孟谨行立刻说:“那我在这里先替运来谢谢徐大记者!”
“不用客气。来接你前,我已经先去过医院了,”徐刚冷笑着摇了下头,“可惜,不让见。”
孟谨行的眉毛挑了一下,“有说理由吧?”
“就说病人需要休息静养。”徐刚说。
孟谨行皱眉道:“如果是这样,我们现在去也未必见得到他……”
他话音未落,手机一阵猛响,把已经近十个小时没听到这种响声的他吓了一跳。
看清是蔡匡正的来电,他立刻接了起来,“你打来得正好!”他说,“我现在打算去医院看运来,你能不能帮我想办法引开医院里看着运来的人?”
“你不用去了。”蔡匡正说,“他们直接把人送都江去了。”
“什么?”孟谨行侧脸看了徐刚一眼,“云谣的同事刚刚还去过医院,说是要静养不让见。”
“谎话。我的人一直在宾馆外面等着呢,原是想接他的,结果,运来被他们直接抬到120车上,弟兄们跟着转了一圈就上了高速。”
孟谨行脸色铁青,“运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这帮孙子没完!”
“你放心吧,我的人一直跟着呢,到都江之后会来电话。”
徐刚把车停在了路边,朝孟谨行说:“要不,我不送你俩了,我直接去都江。”
“也好。”孟谨行点头准备下车。
雷云谣没有动,冲他说:“我跟徐刚一起过去,有我在,见运来的理由充分一点。”
孟谨行摇头,“不行。他们既然把人弄到都江去,证明他们也是有防备的,你去,反倒不妥。”
徐刚也说:“孟主任说得没错。放心吧云谣,我到都江先找其他同行,然后再去。你们有什么消息,随时告诉我。”
“保重。”孟谨行与徐刚握了下手,与雷云谣先后下了车,站在路边目送徐刚将车开走,二人才打了辆出租回小白楼。
正是白天上班时间,家中除了毛阿姨,别无他人。
雷云谣一进家门就拉着孟谨行上了楼,关上房门就毫无征兆地踮脚抱着他的头吻了上来。
孟谨行虽然觉得有些突兀,但毕竟是夫妻,加之前段时间她流产闹情绪,二人有段日子没有亲热,难得她如此主动,吻得投入又专注,他的热情一下被全部勾了起来。
小别胜新婚。
他们新婚那日却没有别的新婚夫妻那种欲迎还拒的甜蜜,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此刻完全袒露自己内心对对方的渴望,为自己的另一半奉上全部的热情。
孟谨行第一次在妻子身上体会到不加掩饰的需要,一改她过去半推半拒的作风,直接而热烈,吻遍他身上每一寸肌肤,也向他展示出她从未曾流露过的风情。
她的这种变化,令他欣喜万分,仿佛从她身上发现了新的宝藏一般,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发掘力量……
小白楼外骄阳似火,小白楼内温情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