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胃口不好?”孟谨行在床边坐下,扳了扳背对自己的雷云谣,“我陪你出去吃点?”
雷云谣轻轻摆脱他的手,低声问:“你妈是不是因为我妈对你的态度,也看我不顺眼啊?”
孟谨行皱眉,“云谣,妈怎么对你,你自己可以前后想一想,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瞎猜。”
雷云谣一下坐了起来,直视孟谨行,“我是瞎猜吗?你看她昨天在医院,训小护士也不该是那样吧?还有刚才,我都道歉了,还板着个脸给我看!”
“云谣!”孟谨行也不悦了,“昨天妈之所以会那样说,是因为担心你和爱娇,以及你们肚子里各自怀着的孩子,那是医生的职责使然!刚才的事,你既然知道要道歉,就应该知道错的确在你。结婚是人生大事,从小我和姐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妈在一起都多,她结婚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弟弟到现在才知道,我觉得对不起她。”
雷云谣惊讶地看着孟谨行,“你以为刚刚为什么要道歉?我那是替你道歉好不好!”
“替我道歉?”孟谨行不解地望着她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
“你还真以为她跟我提过结婚的事啊?我是看你忙工作,跟我倒是每天一个电话,跟家里却疏于联系,怕他们心里难过,才替你认的错!”
孟谨行赫然之于,一把抱住雷云谣,将不停挣扎的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受委屈了!”
雷云谣本来很生气,听他这么一说,眼泪立刻不争气流了下来,举起粉拳不停地捶他,“你最坏了,我受的委屈多了!”
孟谨行当她撒娇借题发挥,双手捧着她的脸,好言安慰,不时亲吻着她的脸,吻走那些断断续续掉下来的眼泪。
如此这般闹了一会儿,雷云谣总算破涕为笑,孟谨行一颗心才算塞进肚子里,转而想到了还在医院的刘爱娇。
“你好好休息,我去医院看看。”他在妻子脸上又亲了一下,站起身就要走。
雷云谣一把拉住他,从床上爬起来,“我也去。”
“你就不要去了。”孟谨行瞧了她的腹部一眼,“身体笨重,还是在家养着。”
“这个时候就是要多动。”雷云谣撅撅嘴,“我可不想因为生不出来,到时候再在肚子上划一刀!”
“呵呵,随你。”
俩人一起走出房间,孟清平正看报,华蕴仪戴着眼镜在修剪盆景。
“妈,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了?”孟谨行走过去摆弄了一下盆景的枝干。
“有日子了。”华蕴仪笑道,“以前老说自己眼睛多好,老花就专挑我这样的!”
她放下手里的剪子,看他们夫妻一眼问:“要出去?”
“去看看爱娇。”孟谨行说,“另外,回兰芝前,我想让云谣陪我一块儿去看望一下省招商办的倪主任。”
“噢,那你们快去吧。”华蕴仪说。
孟清平放下报纸摘下眼镜,说:“你晚饭后再走吧!”
“爸有事?”孟谨行一边扶着雷云谣穿鞋,一边问。
“知道你在都江,你姐夫说一起吃顿饭。”孟清平说。
“好啊,那我晚点走。”他这才想起来,竟然还没问姐夫的情况,“我这姐夫也是都江的?”
孟清平夫妻俩同时看他一眼,静默了数秒,孟清平才说:“副省长华鹏程的大儿子华英建。”
孟谨行吃惊地张大嘴,老半天才说:“我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我说呢,一直说谈恋爱,就是不让我见人。”
“你走不走?”雷云谣穿好鞋,轻轻捅了他一下。
“那我们先出去,回来再说。”孟谨行赶紧换好鞋,扶着雷云谣出门。
买了些吃的,二人赶到医院,见刘爱娇气色大好,便放心不少,聊了几句便出来,直奔倪瑞华家。
孟谨行夫妇上门拜年,倪瑞华惊讶高兴之余,与孟谨行相谈甚欢,透露了不少米国招商团的行程安排,最后突然一拍脑袋道:“说起来,这次来考察的招商团成员,有一半以上是创天介绍的米国实力企业,你要是真有兴趣,可以请邬总出面牵牵线啊!我听说,她这几天就要回来过年了!”
孟谨行闻言立刻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