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荣说完这句,又是一杯下肚。
“你尝试过心灰意冷的感觉么?做上驸马那一年,正好恩师辞世,那种所有执着落空的感觉,那种欲哭无泪,只能默默承受的感觉。。。”
眼圈开始泛红。。
不对不对,许辰感觉一阵头大,这老田今儿个说起话来过于煽情了一些,而且完全不是重点,就他那说话的方式听上去让人头皮发麻。
不过看老田这么投入的讲他的故事,也不好打断,心里还是做了一些提防,假装很认真的再听。
老田又喝了一口酒,表情却是舒展开来,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些年下来,倒是过的自在,朝政的事虽然不会刻意过问,偶尔还会关心一下,恩师在世时,朝野一片清明,恩师的遗愿我也从没忘记,只是眼下。。。。。。。”
田荣正说着,忽然神情失落,顿住话来,“只是眼下。。。”这样的句式是他的一贯风格,而往往听他讲述的人,总会要问一句“眼下怎么样?”或是“田驸马可有难言之隐”来引出他的目的所在。
可是,许辰方才也就听了个大概,“只是眼下。。”说了好久也不见许辰有所反应。
于是田驸马眼巴巴的看着很专注的许辰好一会后,才继续道:“只是眼下,进了一只苍蝇,容我揉一揉。。。。”
有一种想崩溃的冲动,这小驸马确实在听自己说话,只不过是单纯的听而已,也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就连“眼里进了一只苍蝇后”也不过是哦了一声。简直无法沟通,害的田荣白扯了一堆废话,浪费感情,平时也没见这小驸马这般。
“你对节度使有什么看法?”田驸马忽然表情一转,突兀的问道。
看许辰一脸茫然,田荣笑道:“但说无妨。”
已经完全不能理解这老头拐弯抹角的是想搞什么名堂,一会儿将自己的往事,这会儿便扯到这个问题上,完全没有讲到重要的信息。而且这个问题显然过于轻浮,而许辰相信这老头这么问也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节度使于国忠,则天下太平。”许辰想了想,这么回答道。
唐朝的节度使权利过于膨胀,完全像是一个军阀或是土皇帝一般,而唐朝外敌已经非常强大,比如吐蕃,突厥,不得不设立藩镇驻军来保障国家领土安全,而为了节省军费,唐玄宗允许节度使自行搞好自己的政务财务。
这或许是当时最好的选择,而外敌如此强大,一部分原因还要追溯到李世民的和亲政策,吐蕃正是和亲时期才发展起来,到现在已经开始虎视眈眈的盯着大唐疆域了。
不知道田荣为自己这个问题的目的,便选择这样也算是中肯的回答。
田荣听后,笑了笑:“知道为什么要你做那兵部侍郎么?”
这才引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