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当初她是有说过这番话，所以她也无力辩解，只好不自然将头扭向一边多开陈颜的视线，嘴里却不自觉地说“对不起。”

“你刚才说，我没过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对不对。”陈颜生呼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冲动了坐了下来。

“恩。”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张凤忽然觉得哑口无言了，是啊，未必温柔确实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当初因为对她的家族起了坏心，所以唆使刀爷给拿了过来，没想到后面一发不可收拾了，人一旦对一个人产生敌意，又不好的念想，就会一路黑下去，撞破南墙也不回头。

“说实话，我也不想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清楚你做的这些事情，你的公司知道，会怎么样。”

张凤的身体一阵颤抖，如果这件事情上报公司的，她一定被开除的，一旦有了污点，公司就会彻查她之前工具的使用记录等等，把她之前赚的那些外快的帐都翻出来。

这些事情，不紧紧会让她把吃进去的钱吐出来，还可能直接被警察请去喝个三五年的咖啡。

陈颜指了指身边的徐辰，“听飘雨，不要以为你是游戏公司的员工就可以对普通玩家的账号任意操作，你要知道出来混总要还的，人在做，天在看！”

张凤依然沉默不语，不是她说话，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陈颜一字一句全部重重的抨击在她的心头，让她觉得窒息难受。

“好了，我要说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一直低着头的张凤忽然抬起了头“你……”

其实陈颜从头到尾都没有过要张凤怎么样的想法，得饶人处且饶人，她相信自己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张凤心里也觉得挺愧疚的，听陈燕这么一说慢慢的挫败感，在这个女人面前输的一败涂地。

“我把家族还给你吧，对不起。”张凤开口说道。

陈颜笑了笑，摇摇头“家族你带着吧，挺好的，只是有些事情不该做的就不要做，我这个人好说话，要是下一次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恩，我知道了。”张凤也忽然笑了，“未必温柔，我终于为什么一战定乾坤喜欢你了。”

“哈哈是吧，好了，我们要回去了。”

“谢谢你们。”

张凤带着半分感激，半分愧疚走了，陈颜也拉着徐辰准备离开，并且叮嘱李贤儿，不要把张凤的事情说出来，再给她一次机会。

李贤儿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当即答应了。

出了游戏公司，外面正好是和煦的阳光，在还没开春的上海，这样的阳光是最舒服的，晒在身上暖暖的。陈颜张开了手臂面对阳光，嘴角扬起了笑容。

徐辰跟在身后，两手顺势环住了陈颜的腰“怎么就这么放过她了？”

“我这叫日行一善。”

“小笨蛋。”

陈颜忽然转过身，抓住徐辰的手认真地说道“辰，你相信吗？其实大多数的本性都是不坏的，我相信她就是那少数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