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也懒得理论和投诉一类的,揣好零钱一步步往郁宅的方向走。
终于走到了,她站定在门口,隔着关着的铁大门往里面张望,她打不通郁祁汉的电话,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更不知道郁祁佑住在哪家医院,只能来这里。
院子里没有任何车辆,独门独栋的别墅在白天里看起来都像蛰伏的兽一般。
有下人从里面跑出来,但是并没有开门的意思。
“你好,抱歉打扰了!请问郁祁汉在不在这里?”白娉婷隔着铁门,急声的询问。
“抱歉,二少爷不在这里。”下人摇头的回答。
“那他在哪里?”白娉婷忙问,内心焦灼让她一连串的继续,“二哥住在哪家医院?他是不是在医院,请你告诉我在哪,我自己过去找他……”
“很抱歉!”下人还是摇头。
颔了颔首,就毫不留情的扭头往别墅走回。
白娉婷看着面前闭合的铁门以及别墅,从未有此刻觉得这样孤立无援。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里面别墅里再次有人走出来,不再是下人,而是披着外套的郁父,看起来气色有些差,憔悴了许多,但是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丝毫不减。
朝着她瞥过来的眼神,也依旧冷至零下。
白娉婷双手攥在一起,咬唇的出声,“伯父……”
郁父走到她面前站定,什么也没说,从口袋里掏出来张支票。
“您这是什么意思?”白娉婷僵着四肢问。
“这还不懂?”郁父皱眉,冷而不屑的说,“我知道你在一家杂志社上班,这上面有一百万,是你工作十年也赚不到的钱。”
“伯父,我还是不懂您的意思!”白娉婷紧咬着牙。
“那我就说的再明白一点,这钱是你和祁汉的分手费,拿着钱好聚好散。”
这太像是她平时看的八点档连续剧,男主父亲拿着钱让女主滚蛋,似乎总会上演这样的桥段,竟狗血的会在她的面前上演。
白娉婷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硬声道,“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郁父笑了,语气嘲弄,“要祁汉这个人吗?那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打错了,那天的家宴,祁汉把你带回来了,想必你也听的很清楚,郁家有内定的儿媳妇,他们会联姻。而你--”
“我看你年纪还很轻,以后会有更多的选择,祁汉和你不可能,拿着这笔钱对你有好处。”
“女孩子要懂得自爱,更要放聪明一点儿!”
白娉婷鞋里的脚趾都蜷缩,脆声的反驳,“伯父,难道您觉得感情可以用钱来收买吗?”
“呵呵!怎么,要在我面前表现出价更高的爱情?”郁父用一种很可笑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她所说和所表现的在他眼里不过都是小伎俩,只觉得滑稽。
“我从未想过高攀,我从始至终跟的都是郁祁汉这个人,我不会要钱!”
白娉婷心里被郁父的目光激到,昂起头来不避不让、不卑不亢,直直的迎视上去。
郁父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惊讶了下,有一瞬即逝的欣赏,但只是觉得可惜,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任何。
“你不要钱就算,什么时候后悔,都可以来管我要这一百万。至于你和祁汉,不会再有任何关系。”郁父收回支票,凌厉的说完抬腿便走。
郁宅的门口,已经有一辆私家车停在那等待,司机拉开了后面车门。
白娉婷在后面追上去,“伯父,我要见郁祁汉!”
“他不会见你,他跟你分手了。”郁父脚步不停,弯身的坐进去之际,淡漠的对她这样说。
“如果他要跟我分手,我要听他亲口说!”白娉婷咬唇盯着郁父和郁祁汉相似轮廓的样貌,似是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
就像是她在杂志社看到的报纸一样,哪怕女同事们七嘴八舌的,她在心里也依旧相信,他不会。
“我刚刚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我再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一次,祁汉跟你分手了,郁家有内定的儿媳妇,是大鸿集团马董事长的千金,也会和郁家联姻!”郁父不耐烦的厉声说道。
“我要见郁祁汉!”白娉婷像是没有听到,咬紧着牙关重复说。
郁父也再次的冷冷强调,让她死心一般的,“他不会再见你。”
车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车轮在地面上打转,很快就扬长而去,只留下几片被引擎带飞起来的落叶,孤孤单单的又再飘落在地面上,以及最后的那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