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二爷!这玉佩少说也值个几万两银子!”随从痛心疾首的提醒道,“就算您舍得,也怕他也拿不出等价的东西来跟咱们赌吧?”
“就是。奴才这里也有一块玉。”另一个随从把自己腰上的一块玉珏摘了下来。
“嘿,嘿!二位,你们也太瞧不起爷了吧?不就是几万两银子吗?爷没有?难道这嘉和楼还不值个几万两?!”邵富贵立刻不乐意了,长年生活在底层的人最讨厌被人瞧不起了,而且现如今陶爷跟以前不一样了!就算是个下人,那也是有身价的下人,还轮不到这两个小随从来鄙视自己。
“我说,陶兄,你这嘉和楼还真的不值几万两。”慕尧摇头,微笑道。
“怎么不值?这可是嘉和楼!你不是帝都人,不知道也有情可原,你问问您的贵戚呀,这嘉和楼,就这一块招牌,它就值几万两!”
“得了吧!之前颜家老爷子在的时候,这嘉和楼日进斗金,这牌子自然值钱。只是现在不成了!你欺负我们家亲戚不知道,当我们也不知道啊?自从颜老爷子没了,颜姑娘进了宫给皇后娘娘当御厨去了,你这嘉和楼就人去楼空了!还几万两银子,几千两银子都不值。”谢玉宇不懂这些经济学问,但谢家的随从可不白给的,谢家除了这两个公子哥儿,就连他们家养的狗都会算账,别说跟在公子身边的随从了。
“你这话儿怎么说的?我这嘉和楼上上下下三层,这么大的楼,这么大的院子,这么厨役杂工,算下来至少五万两!”陶富贵被鄙视的狠了,一时心急都忘了初衷了。
“唉唉唉——别啊!”慕尧忙站出来打圆场,“今儿可是上元夜,大家得好好地玩儿,开心最要紧了,对吧?银子算什么呀?是不是?”
陶富贵给了谢家的随从一个白眼,朝着慕尧拱了拱手,笑道:“慕爷说的是,大家不过是图个高兴,慕爷不是玩不起的人,我也能赔得起,对吧?”
“对对!说的没错!”慕尧笑着一伸手把那枚玉佩从谢家随从的手里拿了过来,对着灯光仔细的鉴赏,叹道:“真不错。这古玉至少有几百年了吧?”
谢家的随从气愤的说道:“这可是史上注明的玉石大家唐先生亲手雕琢并佩戴了几十年的东西!已经有六百三十年了。”
“嚯!”慕尧夸张的瞪大了眼睛,咂舌道:“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这东西,恐怕皇宫里也找不出几件来吧?”
谢家随从淡淡的哼了一声,给了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
“那这还能不能押了?”慕尧好看的剑眉挑了挑,问。
陶富贵这会儿看那枚玉佩就跟看邵隽文那如沐春风的笑脸一样,笑道:“怎么就不能押了?再好的东西它也有个价儿啊!谢公子,玉石你是行家,你开价,我陶富贵今儿就奉陪了!”
“什么价不价的。玉石这种东西在喜欢的人眼里是无价之宝,在不喜欢的人眼里就是一块石头。”谢玉宇淡淡的笑道。
“嘿!真不愧是谢家公子!高,实在是高啊!”陶富贵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那这么着,慕爷你赌这块玉,我呢,就把我这嘉和楼押上。怎么样,我们一把定输赢。”
“哎呀!这可是豪赌啊!”慕尧捏着玉佩不舍得感慨。
“的确是豪赌,但这是双方的呀,这嘉和楼可是我的全部身家。”陶富贵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