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城东门吱呀呀的缓缓开启,高悬的吊桥也徐徐放下。
穿过城门远望,辽东军大营方向的大火已更加熊熊。
那熊熊的烈火,瞬间让吕布军团将士们的斗志燃烧起来。
尽管他们不知道为何敌营会突然起火,但他们却深信,这必是他们的吕布将军的妙计。
今晚,吕布将军将再次带领他们走向胜利!
吕布身披西川百花袍,手提方天画戟,拨马横于城门前,火光映照着他铁塔般的身躯,巍巍竟如神将一般。
他刀锋似的眼光,扫视着众将士,挥高声叫道:“将士们,今夜是咱们扬威天下的时刻,是汉子的,随本将杀出城去,杀尽敌寇!”
“杀!”
“杀!”
震天的杀气,如怒涛般骤起来。
吕布猛然转身,纵马挥动方天画戟,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出城门。
五百西凉骑兵,更似汹涌的钢铁洪流,呼啸而出,铁蹄如飞,向着公孙营滚滚碾去。夜已深。
辽东军,中军帐。
此时的公孙渊和谋士煮酒对饮。
“虽然,我们坚守了十天,但是我们不一定能够一直坚守。”
谋士捋着短须,一脸的暗自得意。
公孙渊面露欣喜,举杯道:“先生,我想我们应该坐观其变,等待朝鲜军队前来进攻辽东吗,然后共同攻击楚军,来先生,我敬先生。”
谋士听完之后,然后呵呵的笑着,举杯饮尽。
“我看这几日吕布那厮也损兵不少,不如我明日就尽起大军,再次一举攻破辽阳城,夺回辽阳城,杀了吕布报仇血雪恨。”
公孙渊抹去嘴角酒渍,咬牙切齿道。
谋士却道:“吕布此贼自然是要杀的,不过将军也不必急于一时,,待多消耗些公孙渊兵马,将军发兵也不迟。”
公孙渊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哈哈笑道:“先生说得是,来,咱们喝。”
大帐之中,气氛正酣。
正当公孙渊喝得兴致渐浓时,忽听得帐外起了鼓噪声,似有军士喧嚣慌叫。
公孙渊心生狐疑,正待派人去查看时,却有军士急匆匆而入,惊慌叫道:“禀大将军,我军粮场被烧,起了大火。”
“什么!”
公孙渊大吃一惊,急是冲出帐来,果然后营积粮方向火光冲天,仿佛一瞬之间,几万斛粮草尽皆被烧着。
随后跟出来的谋士,神色也是一变,疑道:“如此大火,分明是人力所为,莫非吕布劫营不成?”
“怎么可能,我军营垒坚固,这是在深谷之中,如此坚固,吕布就算来劫营,又如何能毫无征兆的就冲破营壁,绝不可能。”
公孙渊断然否定谋士的猜测。
然而,伴随着大火同时而起的喊杀声,却令公孙渊神色剧变。
四面八方皆是杀声,夜色之中,似有无数的兵马杀来,口中高喊着“杀公孙渊”。
那喊杀声,分明来自于大营之内。
此时,公孙渊彻底的相信,敌军竟是真的突入了己方大营。
只是公孙渊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敌人究竟是用何种方式,才能突破他铁壁般的营防,不但烧了他的粮草,而且还不可思议的杀进营盘腹地。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公孙渊惊骇万分,一时间慌得是手足无措。
惊骇之下,公孙渊勉强的按定心神,急是喝令士卒不要惊慌,立刻出帐应战。
便在这时,公孙渊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似乎在颤抖。
那隆隆的声响,由远及近,仿佛无数猛兽正在迅速的接近。
骑兵,是重骑兵,是西凉的重骑兵!
想明白时,公孙渊的脸色刹那间赫得惨白如纸。
辽东军营外,公孙渊所率的五百西凉骑兵,正在以全力冲刺的速度迫近。
吕布的视野中,敌营的火势越来越大,他甚至已经能够看清,火光之中,辽东士卒正如过街老鼠一般四下乱窜。
臧霸的八百突袭队,不但烧了公孙渊的粮草,还从辽东军内杀起,让近两万辽东军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慌乱。
狂奔中的吕布愈加兴奋,脸上的杀气愈发狰狞。
五百西凉骑兵,汹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