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凌晨。
顾西瓯习惯地睁开眼睛,身旁的男人还在呼呼大睡,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后,带来一丝异样的温暖。
她没有回头,只是拉开那只围在她腰间的大手,淡漠而从容地去了浴室。
昨夜,她只起来一次,尽管是二点多才睡,但她的量大,若不更换卫生巾,是熬不了那么久的,而不知为何,是不是他所带来的炙热之故,昨晚的腹痛,竟似轻了许多。
“没良心的丫头。”
浴室的门“砰……”地关上,床上的裴成佑倏地睁开了邪肆而慵懒的眸,揉了揉那只用来作抱枕的胳膊后,低咒一声也翻身下了床。
顾西瓯的生物钟,是很准时的,每天清晨都有固定的卫生习惯,所以,当她解决完生理需要,拾掇好自己走出浴室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嗯?他去哪了?
顾西瓯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床,想到昨晚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清秀的眉梢几不可见地一拧,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去你的,牧羊犬,哥哥有你这么无聊吗?对,是啊,那又怎么样?哥决定了,她不要,我就养着,她就是我的丫头……嗯,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别介啊,谁说太阳不会从西边出来,哥哥这回,就摘了那东边的太阳给你看看!”
卧室的门刚一打开,裴成佑打电话的声音就传入了耳膜,略显调侃的飞扬彰显着他的狂傲,那声“我的丫头”竟似造成了听觉的刺激,让顾西瓯的心房,微不可见地一颤。
是在说她吗?
她倚在门边,看着那个背对着她,正站在客厅阳台上打电话,只留给她一个高大后背的男人,在讲了几句挂断电话后,那夹在指间的烟,又被他重新放回了嘴边。
他微昂着头,似是望着窗外的蓝天,当白色的烟雾吐出,明明无声,却无端的让人想起悠长的叹息。
顾西瓯眉梢微蹙,原来,他一个人的时候,也是寂寥的,有着那样邪肆笑容的他,也会心事重重。
“丫头,出来了?”
似是感应到她的存在,裴成佑掐灭了指间的烟,转过身来,又是一脸俊逸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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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心疼裴少有木有?不要潜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