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匆匆忙忙的叫我们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李薰,你知道不?”
院长专属的书房内,林凯翘着腿,问消息最灵通的李薰。
李薰皱眉摇摇头,有些不确定的道:“应该是有大事,今个儿早上,母后宫中的空儿还悄悄来给我带信,让我好好劝着点儿先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劝?这词用的可真好啊……”
李承平怕冷的蹲在火盆边搓手,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李薰一眼,差点弄的李薰恼羞成怒。
“能让中宫皇后娘娘用上‘劝’这个字眼,怕是只有……”
“承平兄,慎言。”
宇文听涛眉头微蹙,打断了李承平的话。
今天在场的只有林凯、李承平、李薰和宇文听涛四人,平日里最得宠的温琳琅不在,蒋文杰也不在,甚至身为江浅夏死士的齐诺贤,同样不在……
四人对视一眼,忧心忡忡。
“嘿?我都还没怎么样呢,你们先哭丧着个脸干嘛?晦气不晦气?”
外边儿鹅毛大雪,江浅夏匆匆推门而入,裹挟着一阵冷气进来,进屋后马上拍去披风上的雪花,抢个汤婆子抱上,挤开火盆边的李承平,哈着白气直跺脚。
“先生,今天这是?”
“没啥,就是找你们来商量点儿事,你们的身份都挺特殊的,先生把话说开了,也好给你们后边儿的人一个交代吧。”
江浅夏满不在乎的表情,不仅没让四人放松下来,李薰更是小小的人儿,眉头都能把苍蝇夹死了。
“来,你们先看看,这是今天一大早我接到的圣旨,陛下给了我个好职位,麻烦是麻烦了点儿,但是里边能运作的余地却大的离谱,也不知道陛下的头是不是被雪冻迷糊了。”
如此大不敬的话,听的李薰这个亲儿子和李承平这个沾亲带故的一阵干笑。
四人挤在一起把圣旨打开,直接忽略了上边儿那些有的没的的话,直奔重点。
对朝政不太敏感的林凯第一个皱眉,嘟囔道:“不是吧?那些蛮夷全让先生你自己招呼?天神教的使节还关大牢里呢,这怕是不太好吧?”
剩下的三人都是有脑子的,没接林凯的话茬,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不知道的还以为江浅夏被皇上下旨废了呢。
隔了半响,李薰才低着头慢慢挪到江浅夏身边,小手抓着她的衣袖,小声道:“先生,您别生父皇的气,他,他就是想的多了点儿……”“这可不是想的多了点儿,历来招待外使的都是没有实权的礼部,为的就是怕有人私下和外番勾结,牟私力就算了,要是有个不轨之心……呵呵,先生可还是有名望的将门大妇呢,谁不知道古将军有多
护着先生?”
李承平的话,基本上已经把话挑到明面上了。在外边儿他肯定不敢这么张狂,但在这只有他们五人的书房里,他却不愿意藏着掖着,让自己憋的难受。
被李承平这么一挑明,林凯才瞪大眼睛,愕然的看着他们,“不,不是吧?咱们陛下竟然怀疑先生可能会和外邦勾结,用这职位来试探敲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