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刘彻的宣告,在大臣们心中奏响,继两年多的试探与施行后,刘彻终于要大干一场,实现真正的文治了。
延续儒家为首,百家争鸣的诏令,像开花一样,在刘彻的传读中,收获了一大批惊异目光。
其实这群大臣,有的人心里面早有预感,连地方官学都改变了讲学科目,把多家经义也加了进去,谁说这不是皇帝默化天下人思维呢?
从董仲舒离京到儒士不再受到皇帝太多关注,这里面包含了刘彻太多的用意,也使众人有了些计较。
大臣们并不都是儒士,对于百家之说有出头机会,也是满含欣喜,而大臣中的儒士们对那儒家为首,同样是适用无比。这就形成了大臣们其乐融融的场景,与高台上精力充沛的刘彻,构就良性循环。
百家无首不行,那会再陷混乱,专尊一家也同样不行,这会造成思维僵化。
被搁置一边的思想大一统换了一张脸进行,仰仗着地方官学,开始有了载体,形成诏令,把岁月中只见扬儒不见百家的记忆,从实处固定了万世之基。
可以料想,在诏令与官学的刺激下,上至官员下至万民,百家肯定又会相互交鸣,各种对国对民有利的思想再次碰撞,思维之变将会变成常态,进而为适应国情量身打造,铸造成合乎情理的治国思想。
刘彻也不会忘了太学,这么一个“高端人才”交流的中央官学。在朝臣们当中选了一大批讲学博士,又把利用各方渠道找到的各家大师的名单也拟了进去,与朝臣们同样任为太学博士,当众公布了出来。
除了这些,任用贤良也是重中之重,但似乎这么一套下来,刘彻已经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因为诏令代表着朝廷上下的风向,依照一般情况看,肯定会有贤才随大流喷薄而出。
在早朝结束后,大臣在消化皇帝传达的询息,而刘彻带着满心欢喜,如释重负地向着丹景台走去。
反正现在无大事要办,刘彻便直接看儿子去了,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一天生活中的常态,儿子还太小,什么也不知道,刘彻怎么疼爱都不为过,因为过了几年,他施于儿子身上的压力,只会走上正途,引其向上、进取,不过丢失大半的,就是儿子他玩乐的时间了。
雪已经不下了,大地上冰雪开始初现消失的端倪。
丹景台周围的石头都被刘彻让人搬走了,有棱角的建筑也被磨圆了,就连右侧池子的水同样是不翼而飞,刘彻可不想儿子磕磕碰碰,这也是他能做到的极致。
走进丹景台,刘彻发现皇后与小妍也在这里,他不禁苦笑着阻止了侍女的传呼,蹑手蹑脚地溜到了皇后身后。
在卫子夫与小妍的笑意下,从背后环过去,一把抱过阿娇,在她的惊呼下,亲了她一口。
“陛下,你又吓臣妾!在儿子面前,你这样做会教坏他的!”阿娇扁扁嘴,嗔怪道。
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捏了一把后,体味着入手的滑腻,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刘彻笑道:“儿子还小,可不会被轻易教坏,倒是皇后天天过来,会把儿子宠坏!”
脸上飘过红霞,醉人的媚.意从阿娇扭捏中传了出来,她气呼呼地道:“陛下你还说臣妾,我每次来可都会碰到你,说到底,还是你起的这个带头作用!”
刘彻尴尬了,
只好瞪了阿娇一眼,
阿娇不甘示弱,
又回瞪了一眼……
“你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后,为了见据儿,还瞪起眼了,羞不羞哦?”卫子夫笑意盈盈,调侃道。
“这你得怨陛下,谁让他一心戏弄臣妾,哼!”阿娇朝刘彻傲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