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没来得及阻止她,或者说内心深处根本不愿意阻止她,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钻到被窝里面,感受到她的摸索。
温热的手指从他的皮肤上拂过,那种战栗的感觉,让他身心舒爽。
她的手法并不是很熟练,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让他欢愉。
一场大汗,酐畅淋漓,好像发泄掉了这段时日以来所有的压抑一般,神清气爽,他的脸上盘旋着意犹未尽的感觉,内心蠢蠢欲动。
她从被窝里露出脸来,满面潮红,趴在他的胸膛上,小声道,“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陵寒低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绵长的吻,咬着她的唇,正要深入,却见她没什么反应,定睛一看,她已经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歪在自己臂弯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苦笑一声,只得作罢。
她的睡颜太过温柔安静,给他一种如今已经是岁月静好的错觉。
人总是贪心的,有精神的共鸣便苛求肉体的交合,有了肉体的欢愉,却又忘不了灵魂的契合。
床头柜上,那张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纸条落入陵寒的眼中。
‘顾琉’,顾司年的人。
富锦苑别墅,乔木把陵寒送回金江苑之后,便匆匆赶来,进屋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只闻得见扑鼻的酒精味。
他眉头一皱,顺着记忆打开了客厅的灯。
“啪”的一声,灯光大亮,入目的是满地狼藉。
酒瓶子摆了一地,沙发前的长毛绒地毯上醉卧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正是盛安然。
乔木皱起眉,急急地走上前,“安然……”
盛安然被乔木揽入怀中,急切的呼喊声终于让她缓缓睁开眼,她顺手勾着他的脖子,亲昵道,“你来啦?”
媚眼如丝,眸光似水,温柔的让人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乔木面色一僵,喉结滚动,最终还是咬咬牙,压住了心中的欲念。
“怎么喝这么多酒,又怎么了?”
闻言,她的眼中骤然起了一层雾气,泪眼朦胧道,
“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也不回我,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乔木的眉头拧的更紧,眼神中泛起一层不悦,“你找我,还不是为了找他么?我不接你电话,已经是告诉你他的意思了。”
脖子上的手臂却勾的更紧,她哭诉,“我打的是你的电话,找得是你,跟他有什么关系,你不想管我了是不是?连你也不想管我了是不是?”
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心疼。
乔木叹了一口气,似乎并不相信她说的话,“别闹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说完这话,也不管盛安然愿不愿意,便将她打横抱起,朝着二楼主卧方向而去。
盛安然倒是安分下来了,窝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只是一路小声的啜泣着,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朵里,喉结滚动的细节都落在她的眼中,那双如水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