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东野新一郎温和的笑笑。
“我送你们回去。”
一行三人肩并肩往回走。
“我们到了。”到了酒店外,云雀停下脚步。
“东野君,今天,谢谢你的玩具。”
“夜子你客气了。”东野新一郎把玩具递给云雀。
“下次有机会,你们再来东京的话,请一定要通知我,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嗯。”云雀笑了点点头。
“东野君,再见。”
“再见!”东野新一郎答得有些犹豫。
云雀牵了安安,转身往酒店里面走。
“夜子——”东野新一郎快步追上来,牵住了云雀的另一条手臂。
“请等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的目光很急切,似乎真的有什么迫切的事情。
云雀微微皱了皱眉。
“东野君,你有什么事吗?”
东野新一郎看了看安安,露出为难的神色。
“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云雀弯腰,温声对儿子说。
“安安,你先到大堂坐一下,妈妈去去就来。”
“妈妈,你快一点。”安安临去前,警醒的看了东野新一郎一眼。
云雀随东野新一郎走到无人处。
“东野君,现在可以说了。”
“夜子,我想跟你说……”东野新一郎犹豫的皱了皱眉。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长得很像从前的惠子……”
云雀默,大哥,你这说法实在有点太狗血了吧?
“我当初虽然早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擒住你……可是看到你之后,我就改变了这个想法。”
东野新一郎看起来深情眷眷,一点也不像假装。
“夜子,我真的身不由己……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可是对你,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我的心情,你能明白吗?”
“东野君,我不是惠子,也永远不会变成惠子。”
云雀并无意于做任何人的替代品,更何况,她对东野新一郎,实在也没有别的心思。
“夜子,你不要误会。”东野新一郎连忙解释。
“我并没有要让你成为惠子替代品的意思,对我来说,惠子和你,都是独一无二的,我虽然在感情上并不擅长,可也不至于糊涂到想用你代替她……”
“东野君,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厚爱。”云雀定定的看了东野新一郎一眼。
“可是,我只怕我不能接受,你的这份盛情。”
“为什么?”东野新一郎不解而痛苦。
“是因为我是日本人吗?”
云雀摇摇头。
“这件事,和国籍无关。”
“那夜子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呢?”东野新一郎抬起双手,扶住了云雀的肩膀。
“夜子,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是真心诚意想要照顾你和安安。”
云雀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道冰冷的哼声。
“他们是我的妻子和儿子,这件事,我想还是由我来亲历亲为比较好。”
她讶异的转过头,就见钟艾莫正一手牵了安安,冷冷的看着她和东野新一郎。
她下意识的从东野新一郎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
“又是你?”
东野新一郎不悦的皱了皱眉。
“不是我,还会有谁?”钟艾莫冷冷的挑了挑眉。
“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没下限,总想染指别人的女人。”
“夜子是单身,我有追求她的权利。”
东野新一郎不肯相让。
“你的确有权利可以追求她。”
钟艾莫凉凉的勾了勾唇,飞快的瞟了云雀一眼。
“不过,她却也有拒绝你的权利,不是吗?”
“那是我和夜子之间的事情,不劳你费心。”
东野新一郎不甘心的针锋相对。
“那好,我现在就让她给你一个回答,让你彻底死了这份心。”
钟艾莫恶意的笑了笑,转而眯了眼,看了云雀。
“夜子小姐,这场戏,你看够了没有?可以让它谢幕了吗?”
他心里怄气到了极点。
枉他一得知她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结果,她就给她看这样的一幕戏码吗?她可真是仁慈!
云雀深知钟艾莫霸道的脾气,而且,她本来也不想再和东野新一郎纠结下去,于是欠了欠身,温声说。
“东野君,实在抱歉……”
“好,我知道了。”东野新一郎受伤的抿了抿唇。
“夜子,你一时无法接受我的感情也没关系,我会等你的……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想起我,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啧啧,真是深情,好感人啊。”
钟艾莫那叫一个幸灾乐祸,笑得那叫一个含蓄。
“我走了。”
东野新一郎并不理会钟艾莫,只朝云雀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云雀望了他的背影一眼,才转过头,纠结的看了钟艾莫。
“你怎么会来?”
她可是特意用的假护照,为的就是不让人找到他们母子。
“我不来,岂不是错过了一场好戏?”钟艾莫有些咬牙切齿。
“啧啧,你的口味,真是越来越重啊。”
一想到刚才的画面,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时,他真有一股冲动,恨不得上前去把搭在她肩上的那双咸猪手,直接给切下来,拿去喂狗。
安安皱了皱眉,侧头看了看状况有点不太对的老爹。
他很想提醒钟艾莫,这儿还有他在呢。
不过,看老爹一脸官司的悲愤相,他想,他还是尽力缩小存在感比较好。
可惜,他的这个想法,并没有实现。
“你说什么呢?”云雀担心的看了安安一眼,埋怨的瞪了钟艾莫。
“儿子在呢,你不要胡说。”
钟艾莫侧头,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儿子,并不十分在意。
“安安,你先回房间,我和妈妈还有话要说。”
“哦。”
安安眨眨眼,十分自觉的转身,自己回房。
“你把儿子支开干什么?”云雀有些不悦。
“你就不怕他一个人,出点什么事?”
“嗬,你现在知道儿子一个人,不放心了?”钟艾莫嘲讽的勾了勾唇。
“那刚才是谁,只顾在这里跟个日本男人你侬我侬,把儿子一个人丢在酒店大堂的?”
云雀默。
男人要真小气起来,可真是要命啊。
不过,她还真有些不放心儿子。
“钟艾莫,我们进去说。”
“你又想逃?”
钟艾莫不悦的拧了拧眉,上前一步,攥住了云雀的手臂,恨恨地咬牙。
“女人,你难道就不打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云雀无语望天。
“钟艾莫,无论我做什么事,好像都并不需要你的批准。”
钟艾莫愣了一下,很快冷笑了。
“很好。”
这个女人,还真是永远把他当外人。
她怎么就可以这么冷血!
“你放开我,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云雀不适的扭了扭手臂,试图摆脱钟艾莫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