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衣服?怎么跟道服似的?而且居然全是白色的!沐过浴了,马澈一会儿是准备焚香开讲吗?
原路返回,傅司瀚早已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站在了大厅,不知道低头正和马澈说着什么。想比于傅司瀚的脸色,马澈比他的还要苍白一些,有一些病态。
从侧面看,他虽然高,身材却十分单薄,像一根枯草一样,风一吹就会倒。
“欧阳小姐。”似乎是注意到欧阳真的眼神,男人转身对她微微点头。
“你们在谈什么?”
“没事,随便聊聊。”马澈显然不愿多说。
“关于调香的困惑,你可以和澈说说,他对心理研究比较透彻,”站在一旁的男人起身,朝房间里面走去。
也许是房间里的空气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马澈的眼神有种吸走人意志的能力,两个小时的时间,欧阳真十分放松,掏心掏肺的把所有事都说给眼前沉默不语的男人。
连这段时间傅司瀚和时赫恩的事情,她也毫不保留。
“你的问题在于你心里太乱,身边的人和事情太多,而你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吸引过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作品里,一定会融合进去很多感情。”
听完马澈的分析,欧阳真差点儿一个激动握住他的手,知己啊!她每天被心里的事搞的心烦意乱,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
“以你的性格,想赶走你心里的心事,基本不可能。”
那她怎么办?她不想毫无改变啊!这样她永远都不可能再进实验室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一点一点清理你身边的人和事,让他们变得足够简单,不再分散你的注意力。”擦拭着手里的摆件的男人慢慢的说。
“我没有要招惹任何人的意思,可所有事都找上门来,我不得不花精力应付!”
回想这段时间里发生的这么多事,欧阳真要委屈死了,哪一件不是别人找上自己,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你错了。”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焦躁不安的女人,眼神十分锋利,像是要把欧阳真割开一样。
“所有事情的源头都在你,或者说,在于你嘴里的那两个男人。”
“可一个是我的男朋友,一个是我的上司。这在任何人的生活中,都没有办法避免。”欧阳真十分无语了,按照他的意思,自己干脆出家当尼姑得了!
“当然有办法避免。”男人挑眉。
“像……像你一样吗?”他除了没有剃发,和出家人有什么区别?
男人轻笑一声,摇摇头:“古代有志之士,如果仕途不顺,会怎么办?”
“出世,到深山老林里,至死不再出来。”这她知道,但是关她什么事?他不会是想说,自己也像他们一样,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出来吧?
“希望你身在江湖,心在深山。”男人声音沉稳。
“既然你觉得没有办法快刀斩乱麻,那我希望,你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心中能像在山中一样沉寂安稳,而不是做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
怎么做?面对时赫恩那种混蛋,要在心里暗示自己,不生气不生气,一切都是命数?她才不要当这个冤大头!
“如果你放不下,自然也就不容易找到对调香的热情,我想傅先生也不会轻易放你回实验室的。”
“你说具体一点,我该怎么做?”饶了这么大一圈,她还是不明白,马澈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远离人群,独自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呆些时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