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以后娘就是夏侯家唯一的女主人,到时候你爹瘫痪在床上,只能靠我们自己生活。”
听说靠自己声音,夏世安一愣,不知所措的大叫,“娘,女人怎么能靠自己活呢?娘!以后我们会被别人欺负的!你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你把爹害成那样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面对夏世安忽如其来的指责,夏夫人楞了好一会儿,难过的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盯着夏世安,“安儿!”
“娘。”夏世安大概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夏夫人,语气软了下来。
“安儿!你可知道,这个家有你爹,现在的你已经死了!二选一,我只能选你!你千万别伤了娘的心!”
见夏世安还不明白,夏夫人又说道,“你爹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他只在乎九姨娘那个狐狸精和他们一起生的儿子,他恨不得你死了好给他们的儿子让路!要不是我拿了某些利益跟穆大夫做交易,只怕过几天,夏侯府就要办丧事了,”
但凡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世人都会选择自己。
夏世安只一会儿便想明白,“娘,我知道怎么做了。”
“那好,你记住,你爹是中风,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你是夏侯府的当家人!”
“孩儿记住了。”
权利是个好东西,夏夫人体验到夏桩淮瘫痪、她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上升的快感以后,便不再内疚,甚至觉得这件事她做晚了,不然,哪能轮到九姨娘那个小蹄子嘚瑟这么多年。
夏侯府家变,穆九留出空间,“夫人,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明天我会按时前来为世子爷施针,您放心。”
夏夫人对穆九的态度好了很多,“穆大夫慢走,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送你了。”
“夫人不必相送,告辞!”
穆九和林长生手拉着手,离开夏家。
几天不见,光是摸着林长生那骨节分明的大手,穆九就能感觉他瘦了不下十斤。
回到家里,她便迫不及待的给他诊脉,确认他的身体没受影响,这才放心下来。
“九儿怎么不把我衣服扒开来检查检查,说不定我受伤了呢。”林长生捉住穆九的手,放到他的衣襟上。
“一边去!你身上一点血腥气也没有,哪来的伤。”
人救出来了,穆九开始算账,“说吧,你是不是和太子做了什么交易?”
太子知晓夏擎弼的行动,林长生不可能不知,却还心甘情愿的在大理寺的牢狱里面,说明什么,说明他一开始就知道太子的计划,愿意用此方式支持太子!
气死她了!
林长生心虚,捉住穆九的手儿,强行把人按到他的怀中,“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被算计的!”
“你敢再说一遍?用你以后再也不能上我的床发誓!”穆九语气很不好,但没有挣扎,嗅着他熟悉的气息,安静的靠在他身上。
林长生不敢发誓。
“哼!就知道你们狼狈为奸!”
“九儿!”林长生声音特别委屈,“我也是受害者,真的!”
“信你有鬼!”每一次都先斩后奏!
穆九靠着林长生,从林长生的角度正好可以居高临下的望见她那殷红的唇儿一张一阖,色泽诱人。
喉咙有些干,林长生捧起穆九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混蛋!
事情没说完,不可以使用美人计!
但是,这招是穆九的死穴,屡试屡爽,穆九沉沦在林长生的攻势中,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别提记得审问他和太子之间的事儿!
折腾了一晚上,次日穆九醒来,林长生还在。
她以一个特别舒服的姿势枕在他的长臂上,暖烘烘的。
“早。”男人瘦了,黑色的胡渣有些扎人,但有一种颓废的禁欲感,尤其那声音,低沉磁性,沙哑之中卷带着浓浓的蛊惑,自带牢笼,轻而易举的将她捕获桎梏。
“早!”穆九的唇在他脸颊上轻点,“你出来的事情太子知道吗?”
“嗯。”林长生扣住穆九的后脑勺,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喂喂喂!
好一会儿,穆九把林长生推开,“别以为使个美人计就能蒙混过去,我告诉你,女人可是最记仇的动物,坦白从宽!”
林长生无奈的投降,“是知道一点,但没有跟太子具体的商量过,九儿,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我可以保证安全!”
“可是……”穆九难过到哽咽了,“可是零三不在了。”
若不是零三的死,她不会如此生气。
“抱歉!”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再思虑周全,总有考虑不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