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论白启明做多少,只要有这个异心的念头,就算是一个小小的苗头,就已经是大逆不道,有悖于天理,而结果不仅仅是白启明一个人,连带着,白沧雪以及很多人,或许都会受到牵连。虽然自己也许能够保得白沧雪的性命,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是无辜的,但是白启明,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白启明虽然有错在先,但是也算是爱子心切,情有可原,但是事实上仍旧有错,再者,白羽绝后,丧失生育能力,而白启光也年老不能再度生子,这白家岂不是沒有了后人,而且自己膝下同样无子,除了白启明的儿子白沧雪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可以接替人吗?就算修真者这边不需要什么血统,只需要委任即可,但是白启光那边的血统问題呢?
一面白将启明绳之以法,连累多人,而白家也因此绝后,兄弟因自己告密而死,自己背上了不义之名,一面白启明造反,白启光被废,白沧雪上台,自己最后成了帮凶,这样,不仅仅是不义,更加是不忠,这不忠不义,不管结果如何,白启阳终究是逃脱不了这两个自古两难全的忠义二字。
当这这些个问題发生了冲突,白启阳不禁难以抉择。虽然理智一方告诉他是白启明有错在先,不应该有所袒护,但是想要真正的下定这个决心,白启阳不禁仍旧有些犹豫,几十年朝夕相伴的感情,就会在自己的一念之间维护与毁灭。
“二哥……怎么了?”半依靠在树干上的白启明见白启阳正双眼有些发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即对白启阳问道。
白启阳被白启明从沉思中惊醒,他沒有回答白启明的问題,而是对白启明关心问道:“老三,你怎么样,刚刚的爆炸,有沒有伤到你!”
听着白启阳的话语,似乎根本沒有将白启明当做一个家族的罪人,两人仍旧是兄弟一般。
“二哥,我……我沒事……软骨散的药理被我压制住了,现在也退得七七八八了,只不过手脚还有些麻木而已,刚刚,谢谢二哥救我!”白启明干笑了一下,回应说道。
白启明对自己的这个二哥可以说的上是十分了解,不然的话,他们这几十年的交情,那也真的是一口空话了。虽然白启阳常常外表给人一种老顽童,对事特别喜欢打赌嬉戏的感觉,但是他脑子里面却根本一点不像孩童般幼稚,更加不是那种一窍不通的傻瓜。
有句话用來形容白启阳最合适不过,那就是难得糊涂,白启阳不是真的糊涂,不是真的不拿任何事情都不当回事情,当任何话语都是耳旁风,而是,他不希望有些担子落到他的肩上而已,这样太大的压力白启阳十分不喜欢,因为相对來说,他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而不是苦心专研功法,更加不是一味的追求权利以及名利。
就如自己这个白家在世事中的修真者的领导人來说,三人之中,白启光掌管世事中的生意以及统管白家上下,而白启阳分掌管修真者,协助白启光,论能力以及功力,如今白启明的这个位置,本就应该是白启阳的,但是白启阳却甘愿将这种重要,而且有极大实权的职位让给白启明來当,而他自己却跑去当了一个闲职,一个有名无实的闲职,从这点上看,就完全可以看得出白启明的性格。
现在白启阳之所以这样,完全在白启明的意料之中,此刻白启明不敢做任何非分之想,想在白启阳手下逃走,这不亚于登天,而且就算是逃走了,自己就成了整个白家的罪人叛徒,会得到整个修真界的唾弃与追杀,连带着,自己的儿子也会受到牵连,这种程度的压力,白启明承担不了,也许自己老命一条无所谓,但是白沧雪却不同。
一直以來,白启光表面上对于自己的儿子白沧雪不是十分关爱,甚至在白羽以及白沧雪同时受伤的时候,都是先救治白羽之后,才去救自己的儿子,看似不关心,但是实际上却不是如此。
他对于白沧雪的照顾何止百倍,不然的话,他后來又怎么可能会去再次查看了白沧雪而沒有查看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