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上官千夜被两个词语萦绕着:一个是孩子,另一个是宝藏。现在,对他而言,孩子就是宝藏。他慢慢褪去可依肩上的衣服,轻轻地吻着柔肌净肤。
可依被吻得全身酥麻,不由得缩了缩肩膀,动了一下,双眸仍望着竹林深处,喜怒哀乐忧思伤一并涌上,不知是被吻着的缘故,还是心痛的原因,好像很麻木,不愿想事情,可总有千头万绪缠绕心头,剪不断,理还乱。
“夜——!”可依轻轻唤了声。
“嗯——!”上官千夜声音迷醉。
“你……为什么会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来找我?”可依轻声问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她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挥之不去,今天,她终于有勇气去追寻答案了。
“想你了!”上官千夜的声音更加迷醉。
可依听在耳里,困惑在心里,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我是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和阿浩的约定的?”这个问题,耗费了可依更大的勇气与力量。
听到“阿浩”二字,上官千夜清醒不少,停止吻她,问道:“什么约定?”语气里充满着疑惑。
“十八岁生日的约定?”可依提醒道。
上官千夜沉默。
可依接着说:“两年前,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你带我到海边,就是阿浩发生车祸那里。你说,我欠他的,由你来取。记得吗?”
上官千夜轻“嗯”了一声,心想她到底想知道什么?
可以深吸一口气,获取更多的勇气,又说:“之后,你吻了我,记得吗?”
上官千夜又“嗯”了一声。
可依又轻声问:“你所说的‘欠’,是指哪个吻吗?”
“你说呢?”上官千夜不答反问。他猜不出这个女人的心思。
“我觉得是。”可依不禁紧张起来,五指悄然捏紧。
“很在乎那个吻吗?”上官千夜吻了吻香肩,问道。
“嗯!”可依不假思索地回答。
“初吻?”上官千夜内心泛起一阵莫名的甜柔。
“嗯!”可依点点头,心中矛盾得很。
“恨我吗?”上官千夜把她搂得更紧。
可依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她也说不清楚是何感觉,应该说是既爱且恨,复杂得很。
上官千夜不明白既点头又摇头的动作是何意思,到底是恨还是不恨呢?
“我十七岁生日那天,阿浩送我守护天使,承诺说,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就吻我。”可依说得很平静,波澜不惊。
“哦?”上官千夜缄默了一会儿,又问,“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可依苦涩地一笑,轻轻摇头,说:“没什么,突然想起,只是说说罢了!”听得出来,她有点儿失望。
上官千夜知道,可依的恨,或者迫于情势,不敢表现而已。曾经,他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她恨他是常理之中的事情。昨天,她恨不得一砖头拍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