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大步上前,声音冰冷且愤恨,直奔主题:“姚先生,我们家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姚敬文把酒杯放下,拿起手边的手杖,站了起来,往另一边的走廊而去了。可依不明所以,双拳暗暗握紧,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是那样可憎,却让人莫名地悲哀,因为那里有一丝丝若隐若现的凄凉孤寂。
“跟我来!”姚敬文停下脚步。
不知为何,可依也没问去哪儿,更没问去做什么,就跟上去了。
长长地走廊,姚敬文的手杖咚咚地一下一下敲击着地板,发出空寂的回响。可依不近不远的跟着,全身不自在,警惕地盯着前面那个人,那是她杀父害母的仇人。
姚敬文停了下来,推开门,进去了。
可依走近,站在门外,看到了里面的情景,那间装饰整洁肃穆的祠堂。
姚敬文放下手杖,点燃三炷香,持香拜了拜,神态庄严,口中念念有词,才把香火插到了香炉里。
可依在门外站了半晌,心生狐疑,迟疑了一下,终于抬腿进去了。她尽量把脚步放轻,以免打扰了逝者的安宁。
走进里面,才看到祠堂的全貌。
整个祠堂庄严肃穆,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无处不透着生者对逝者的敬重与深深的怀念。
桌上摆着些新鲜水果,有苹果、香蕉、桃子等,庄严美观的香炉上点着香,正中央竖着两个牌位,右边的一个用正楷字体自上而下书写着:爱妻伊笑萍之牌位,牌位后面是一张遗照,照片上是个美丽的女人,优雅地微笑着;左边一个亦用正楷字体自上而下写着:爱女姚爱伊之牌位。
姚敬文拿回手杖,站在供桌正前方,痴痴地望着厅堂中央的那张典雅奢华的供桌。
可依明白了,这里供奉的人是姚敬文的妻子和女儿。但是,他为何要带她到这儿呢?难道她们与她父母的死有关?
可依不出声,因为这样肃穆的环境,总是不适合过多的话语的。她看着照片上的女人,不由得惊叹她的美丽与优雅,肌肤胜雪,明眸皓齿,唇似点朱,眉如远黛,神情淡雅又不失风情。
姚敬文凝视着照片上的女人,缓缓地道:“她们是我的妻子和女儿。”
可依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