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是怎么了,以前这种事我也不是没干过,不是都没出过事吗,怎么这次就出事了呢,您从哪得知啊,若说姓柳便是相府小姐,岂不是太牵强了吗,再说了,若她真是相府千金,出门怎么可能只带了一个小丫头而已,公堂上也不亮明自己身份呢,爹爹不要草木皆兵了,没那么严重,孩儿待会儿就去问个明白,这么一个尤物,杀了,不是怪可惜嘛”年金泽一脸不信。
“说也是,这样吧,这盒点心是皇上赏赐,宫外是万万吃不到,你带着它去试探一下,若是她们两个认出来这糕点名字,你想想,这来头便可见一般了吧,待吃了点心你再问话,以防万一。”年重演严肃嘱咐着。
于是掌灯时分已过,迟迟等不到来救援人,柳烟柔只好筹划下一步怎么走,没想到年金泽这会儿会进来,他不是应该恪守礼教,明儿个找媒人来吗?这么就改变主意了?
年金泽抱着一个锦盒,柳烟柔打眼一看便知是好东西,精致很。而杏儿则认了出来是宫中东西,只是这个家伙这时候抱着锦盒来,是为了试探他们?他开始怀疑小姐身份了?若是一旦被发现,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杀人灭口呢,这下可糟了。
“嘿嘿,柳小姐,晚饭还合你胃口吗,我特意拿来了好吃糕点让小姐品尝,若是小姐见多识广,知道这糕点名字话……”年金泽陪着笑,“今天晚上,我便依约不会来打扰小姐安寝,若小姐不知道,那么抱歉了,未免夜长梦多,咱们今晚先成其好事,明天再八抬大轿也来急,这叫做先上船,后给钱,怎么样?”
柳烟柔虽然忘记了很多事,但她厨艺她自然记得,这点心叫做核桃酥,因核桃树泽之国不常见,所以这也是种珍贵点心。只是这金泽公子所说话太过奇怪,他似乎是故意,杏儿早就告诉自己,自己曾宫中任职,这会儿他是来试探自己吧,小家小户小姐,哪里能说上来这种珍贵点心名儿呢,他怀疑了,该怎么办?
打开锦盒,柳烟柔凑上去闻了闻,“嗯,很香很甜,还有一点点苦,这个是什么糕点,我是真不知道,我们小门小户,没见过多少大世面,不过一看这就是好东西,可惜我没有口福享用,因为,我不吃甜食,甜食很容易令女人发胖。”
盖上盖子,柳烟柔慢慢踱到床边,摸起了那把剪刀抵住自己脖子。“我虽是小门小户小姐,但好歹是好人家女儿,容不得你有半点亵渎!我今天载到了你手上,只好认栽,但没有三媒六聘,你也休想动我一个指头,否则,你得到,将只是一具冷冰冰尸体!”
忽然变了脸色柳烟柔,把年金泽吓了一跳,他很想把她剪刀抢下来,却发现只要他一动,那把剪刀就真要戳进大美人那嫩滑脖子了,他怜香惜玉心又蠢蠢欲动了起来心,“别发脾气啊,小美人,既然明天了,又怎么乎这一晚上呢,看你份儿上,我走就是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可有忙了呢。我走了,我这就走,你别紧张,我走了,我走……”
年金泽就这么败下阵来自觉滚了出去。柳烟柔这才松了一口气,“杏儿,幸亏你我脖子上多绕了几圈,否则这会儿可真是要见血了。那个家伙发现了我们身份了吗?今天晚上该怎么熬啊?”提心吊胆蜷缩成一团,很久以后她才意识到杏儿比她怕,她顶多被抓住嫁给那个蛮横公子,可是杏儿,一个不小心,可就是小命不保啊。
“小姐,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我们呢,是不是真出问题了,好害怕啊,他这个提督府阴森森,你听,好像有动静!”杏儿吓哆嗦起来,两个人抱了一起。
“别怕,可能是闹贼了,也可能是我们人来了,你想,若是相府明目张胆来要人,他们不承认,很可能会杀人灭口,若我是相府家丁,我会先趁着夜深之时来夜探提督府,等确定了我们去处,借机看看能不能救出来,这时候再来要人也理直气壮一些,那些悉悉簌簌动静,很可能是我们人来了,不要怕,别怕!”
反过来安慰杏儿,柳烟柔反而冷静下来了。八皇子慕容南锦与相府家丁一块,分头行事。他居然当起了梁上君子,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搜查着。当小孩拿着腰牌畅通无阻找到他,他简直不敢相信,柳烟柔怎么又陷进麻烦之中了呢,这九门提督了藏龙卧虎,四哥也早有整顿之意,只等到嚣张跋扈父子俩引起多民愤,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误打误撞被卷了进来。这得叫做幸运了吧?唉,不省心孩子。
突然,屋门被踹开了,两个女孩子吓发抖,年金泽披头散发,衣服上满是血渍,他恶狠狠拽起柳烟柔一把刀便横了上去。“今天老子就跟你们杠上了,谁敢进来,谁敢进来我便把这位大小姐美丽脑袋割下来!马上,放了我爹,给我们准备马车,我们要出城!点!”
外面是乎压压兵将,领头正是四皇子慕容青绵。年重演被绑缚他身后,以为有筹码,得意洋洋看着自己孩子。
“管杀好了,这位大小姐本王并不认识,她死活,本王又怎么会乎,只是即便你杀了人,还是跑不掉,相信本王,若是束手就擒,也许还有条活路呢。”慕容青绵黑着脸,满不乎说道。
“哈哈,有这么俊俏小娘子给本少爷陪葬,也是好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娘子,就让我们做对鬼鸳鸯吧。”
柳烟柔紧紧握着剪刀却怎么也刺不下去,她做不到,即使这种危险时刻,她还是没有办法把利器插进那人胸膛,她就是做不到啊!眼看大刀要把脖子切开了,她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杏儿又没有武器手,她只好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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