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新看了看头顶的弯月,又收回目光,看向悬崖边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白衣影使似乎醒了过来,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水渐死死按住,疯狂地扯开腰带、中衣,直到白衣如雪花片似的散开,露出苍白的身躯……等等,这不是还没到蛊毒发作的时候吗?为什么突然进展到这一步?
水新抠着老松树凹凸不平的树皮,心里叫一个纠结,他到底是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转身回去呢,还是冲上去拉开两人?
“我中了紫雾。”
“……对我有害。”
“水静,带他们先走!”
啊呀,不要再喊啦!水新捂住耳朵,心里叫一个煎熬,他又偷偷看了一眼那边,水渐正忙不迭地掰开白衣影使的腿,那急急忙忙的动作,一看就不是水渐平常的状态。
紫雾对水渐有影响,会诱发他体内的合欢蛊毒。
果然,魔教余孽是冲着水渐来的。
水新一咬牙,一个箭步冲出去。
“嘭”!
水渐被突然冲出来的人撞开,茫然地转动脑袋,赤红的眼睛直直看向端立在身前的人。
红衣。鲜艳的颜色唤起了心底深处某些愉快的回忆,水渐咧开嘴,两手张开,扑向红衣人。
水新立刻闪开,眯起眼睛,这种猪八戒抱媳妇儿状态的大师兄,还真是令人讨厌啊。
比平常那种伪君子状态还要讨厌。
还不如变回平常那样呢!
水新看了眼地上挣扎爬起的白衣影使,心情十分复杂,就这么放这个人跑了吗?可是,他也不能留在这里,水渐正在发情,他可不愿意给水渐再来一发,哎,他干嘛要救那个影使啊,来招惹水渐,就要有被捅屁~股的觉悟嘛。
水新纠结的当口,白衣影使已经歪歪斜斜地站起来,躲过两次水渐的熊抱,绊绊拉拉跑到林子里去了。
水渐茫然无措地站起来,甩了甩头,冷风一吹,他稍微清醒几分,回过头,看向水新:“你怎么……回来了?”
水新喜上眉梢,立刻过去扶住水渐:“太好了,我正发愁怎么把你弄回去呢,你先忍一忍,回去让江南盟的管事给你弄两个野~鸡……”
水渐甩开水新的手,掉转身,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咦?这样就生气了?太小心眼了吧。”水新跟上去。
“别跟着我。”水渐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