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鸢挑眉看着云薇薇的责与求,不禁都笑了,“云小姐求人,一向都这么凶狠么,但以免我再被你烦扰,墨少的事,我答应帮你问一问。”
……
酒店。
白子鸢结束与白母的电话,接着,用另一张si卡,拨了一通电话,这一次,他的嗓音,从原本的轻笑,变为了冷厉,“谁让你们去掳云薇薇孩子的!”
那头的黑衣人一愣,回,“少爷,我们没有掳过云薇薇的孩子,我们这两天一直按照你的指令在查那个用麻醉针袭击墨天绝的人,只是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
不是?
白子鸢拧眉,可刚刚在监控上,他看到的那辆掳走云薇薇孩子的车,就是他的人。
虽然他不可能记得每张部下的脸,但标志性的火焰黑衣,他绝不可能看错。
“最近组织里有什么异动?”白子鸢冷声问。
“没有。”组织的规矩向来严厉,违抗指令那是重罚,但,想到什么,黑衣人又道,“对了少爷,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但属下听说,幽雷回来了。”
幽雷……
白子鸢听到这个名字,眼神在刹那间凌厉起来,瞳仁危险地眯起,他问,“墨天绝现在在哪里。”
黑衣人回,“墨天绝其实依旧在原先的医院,只不过肖逸南让那些医生骗云薇薇说墨天绝转院了,所以云薇薇自然怎么找都找不到。”
“那他醒了么。”
“没有,不过我们确实看到肖逸南不停地在给墨天绝做脑部针灸的刺激,所以,墨天绝伤了大脑成植物人的消息,或许是真的。”
呵,植物人?
白子鸢冷冷轻嗤,这对普通人或许可能,但对墨天绝,绝不可能,而肖逸南是谁,又怎么可能真的让墨天绝一直昏迷下去。
挂上电话,白子鸢换了一身黑色的风衣,接着,走出了酒店。
……
医院。
凌晨两点的病房。
英俊的男子安静地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但他床头的换药记录一排又一排,显示男
子已经昏迷了整整七天。
咔哒。
落地窗边突然传来一声响,那内置的锁扣通过特殊工具被挑开,接着落地窗被打开,一道一身黑衣的人影悄然而入。
他身材高大,走到床头,盯着病床上昏迷的男子,阴冷一笑,“墨天绝,你也有今天,可你偏偏命太好,这样都死不了,既然如此,不如让我送你一程。”
说着,黑衣男人掏出手枪,就要往墨天绝的心口射去。
咻……
一枚消音子弹,却比他更快一步地从落地窗飞来,不偏不倚地滑过黑衣男人的发,再没入了墨天绝头侧的床垫里。
黑衣男人蹙眉,缓缓地看向落地窗前的那道修长身形,接着冷冷一笑,“白子鸢,你这个假名字用久了,是不是真的忘了自己是谁?竟然还帮着墨天绝,你这样,也配当少主?”
白子鸢妖孽的面庞扬起一抹轻笑,“幽雷,我要做什么,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而你既然提到少主之位,那你更应该清楚,没有人能违抗我的指令,我现在命令你,收回你的枪,他的命,还轮不到你来取!”
“呵,少主?你以为自己还能霸占这个位置多久?”幽雷不屑地嗤声,“白子鸢,谁都说你是暗夜的奇迹,但三个月后的连任之战,我绝对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未来的暗夜是我的,我才是暗夜的少主,而你,我第一个杀了你!”
“呵,只要你有这个本事。”白子鸢亦冷笑,接着,冷冷道,“幽雷,把云薇薇的孩子交出来。”
“哦,你晚了一步,那孩子,我交给父亲了,父亲一听这是墨天绝的孩子,可高兴了,还说要好好‘培养’这孩子呢。”幽冷的笑容,带着幸灾乐祸的嘲讽。
白子鸢面色陡然一沉。
“怎么,担心那孩子?”幽雷讽笑,“白子鸢,你这么关心那孩子,该不是真的爱上那女人了?你和墨天绝,不愧都是贱妈生的贱种,连挑女人的眼光都这么差……”
“咻……”
消音的子弹,只是手腕轻轻一抬,就精准地打上幽雷左心口的火焰徽章上。
徽章是特殊的金属,凹陷了一个洞,却不会被打穿,但那震慑胸膛的冲击力,还是让幽雷蹙了蹙眉。
白子鸢面无表情,盯着幽雷的眼,极冷道,“幽雷,或许,我该在这次的连任之战上,直接杀了你。”
“那也你杀不杀得了。”幽雷粗狂的面庞上,凝起一抹阴戾,“白子鸢,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暗夜第一,三个月后,死的绝对是你!至于那个云薇薇,呵呵,看在你那么偏爱她的份上,等你死了,我立即送她来陪你!”
森冷地说完,幽雷走出落地窗,纵身一跳,消失在了夜色里。
白子鸢瞳仁阴暗,幽冷的光芒流转,最终,看了眼病床上的墨天绝,同样消失于夜色。
落地窗的冷风吹入。
病床上,墨天绝依旧未醒,但那夹着心电仪夹的手指,却是突兀的、轻轻的、动了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