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本就折腾了一番,宁宇穿越而来,也很疲惫,不消片刻,就沉沉睡去了。
白烛幽幽,棺中人双目圆瞪。
次日早晨,鸡鸣把宁宇惊醒,雨已经停了,在地上睡了一夜,宁宇感觉自己腰酸背痛,打了哈欠,手机没摸到,呆愣了片刻,才叹了口气,起身。
“早,王老哥。”宁宇打了招呼,也没指望对方回答,推开门,清冷的空气让宁宇一个激灵,更加的清醒了。
这是个大院子,想宁宇身后一样的房间,足有几十个,只有少数几个空着,其余的大部分都紧闭房门。
院中很寂静,无人走动,宁宇关上房门…沉吟了片刻,找了块木头,刻了几个字:“有事外出,还会归来。”
避免义庄的人以为他逃跑了,这样的事情很多见,如果不打声招呼,他的位置十有八九就没了
出了义庄门,门前有两名持棍的黑衣守卫,一脸的凶神恶煞,注视着宁宇,不过并未多言。
街道上倒是挺繁荣,每隔四五步,便有贩卖商品的摊贩,各色早点也出摊了,甚至还有三两孩童追逐奔跑,打闹之声传出去很远。
这幅场景,理应是活脱脱的盛世之景,然而却并非如此。
第一次站在这里,宁宇有种恍惚之感…义庄外的墙上有斑驳的纸痕,最上面的一张上,是一幅英俊的面孔,画的很清晰,下面有一行字。
通缉–采花大盗,生死勿论!
宁宇摇了摇头,翻找着自己的记忆,对照着王猎户的家,寻着路,走了过去。
一片破旧的瓦房前,这里属于黎城的贫民窟,家境贫寒的人大部分都住在这里,之前宁宇也住在这里,直到连这里都住不起,才去了义庄。
宁宇对这里也算熟悉,在巷中七拐八拐,便走到了一处破瓦房前,这里正是王猎户的家。
停在门前,还未敲门,宁宇便听见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里面竟然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争斗,双方明显都使了不少力气,粗重的喘气声清晰可闻。
宁宇抬起的手僵住了,这时候去敲门应该不好吧。
“叔叔,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一道稚童的声音从拐角传来,宁宇巡声望去,一个脏兮兮的孩童,穿着破布麻衣,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刹那间,宁宇感觉自己恍惚了片刻,那句戏文又浮现在耳边,他看到了一个和王猎户相似的虚影浮现,看着拐角处的幼童,露出了微笑,而后缓缓消散。
似魂魄重新被拉回躯体,宁宇舒了一口气了,心底浮现一道信息【遗憾完成,奖励发放】
不自觉的,宁宇双腿岔开做弓步,腰马合一,双手做拉弓状,而后他的肌肉在鼓动,浑身的骨骼咔咔作响,一滴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
低沉的吼声从他的嘴中发出,剧烈的痛苦侵袭他的神经。
“叔叔,你怎么了。”稚童发出惊呼,急忙跑上前来。
“什么人在外面!”
瓦房内,有粗沉的吼声,压抑着愤怒以及女人的催促声,一阵簌簌之音后,门被打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走了出来,面目含怒。
“张叔叔…”稚童怯生生的道。
“他是谁!?”虎背熊腰的男人冷喝道,把稚童吓了一跳,一句话说不出来。
男人背后走出了一个身穿破布麻衣的女人,头发胡乱的披散着,脸颊带着红色,鬓角有汗,一把拽过了幼童,低声道:“阿宝,这个叔叔是谁呀?”
“不…不知道,他刚刚就站在这,突然就这样了。”幼童怯懦道。
正此时,宁宇长舒了一口气了,隔着衣服,甚至有丝丝缕缕的烟气蒸腾而起,若仔细看,可以明显的看出,他比之前强壮了数个档次。
王猎户能养活一家人,虽然是在贫民窟中,也足以说明他的本事,一身箭术,颇有名气,一股脑的灌输给宁宇,相当于宁宇瞬间练了十几年的箭术,足以有很大的改变。
“不知道扒人门缝是可耻的行径吗?”或许是战斗被中途打断,男人异常的愤怒。
“我只知道人家死的第二天,就上门和寡妇苟合不是什么好事。”宁宇淡然道。
男人和女人的脸色都是一变,那男人低吼一声,一拳朝着宁宇就打了过来。
若是之前的宁宇或许得匆忙应对,然而现在却很从容,收脚侧身,左拳砸在男人的腹处,让其一声痛呼,呲牙咧嘴。
下一刻,男人的腿就抬了起来,然而宁宇更快,一脚将其蹬了下去,再一脚踢在男人的双腿中间,男人眼珠子一凸,跌在了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浑身不断的痉挛。
前世老话说的好,学了弓,拳就没什么秘密了。
女人见此,浑身一颤,拉紧了幼童,满脸的畏惧,宁宇只是扫了一眼,没有任何的兴趣,转身就离开了。
他来只是为了完成王猎户的遗憾,遗憾已经完成,他也该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街道人潮涌动,都往一个方向而去,依稀之间,还能听见呼喊之音。
“采花大盗被抓住了…午时就要斩首,快去看呀。”
“听说采花盗俊美无比,有几家的姑娘甚至都爱上他了。”
……
这么喜欢看热闹,早晚得出事,宁宇摇头,只是感叹官府的效率挺高的。
回到义庄,他的门前有一个小厮在等候,见他回来,才匆忙离开,应该是去禀报了。
推开门,一股阴风袭来,王老哥依旧是那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宁宇倒是没了什么惧怕之心。
“唉,老哥,你找的那老婆不太靠谱,你刚死…算了不说了…省的你再坐起来。”宁宇边说着,边推动棺盖,这次果然没有了丝毫的阻碍,轻而易举的盖了上去,严丝合缝。
宁宇舒了口气,挽起了自己的袖子,以往瘦弱的胳膊,已经变的匀称了起来,流线型的肌肉具有美感。
真是神奇…宁宇感叹,这分明违背了某种规则,不过,毕竟是外挂,可以理解。
盖了棺,他就算入了镇尸人的门,可以去汇报了,推开房门,刚巧对面的房门也打开,不过推出来的,却是一具尸体,头颅歪扭七八,浑身的骨骼不规则的扭曲,被几个人抬着,直接送入了另一个房间。
他失败了,不过还好没有诞生阴煞气,处理他花费不了太大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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