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人,沈易遥回了趟家,歇了小半刻缓了缓肚子疼,收拾好自己就又上山了。
救狼救到底……她还不放心救的那头母狼呢!
昨儿只是止了它的血,要恢复好能带着崽离开,起码还得她今儿再给它看一次伤。
可今天事儿多,郭家折腾一回,她自己还内分泌紊乱了。
这么一耽搁,再见到母狼的时候,她很遗憾不能一次性就救治好它了。
母狼本来还很防备,直到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戒备地低吼才戛然而止。
它诧异而又担忧地望着沈易遥,一双狼眼不断在她身上瞟着,似乎像是在找她身上的伤口。
沈易遥嘴角微抽,轻轻开了口:“我没受伤,你每年不还有那么一两次呢吗!”
这话太含蓄深奥了,母狼没听懂,但却听懂了‘没受伤’。
它以为她在骗它,不想它担心,在沈易遥靠近它的时候,它还不死心的仔细闻了闻,找向源头……
沈易遥:……
她一把按住了不安分地狼脑袋:“你给我老实点儿,要不我明天不来了。”
母狼一下子就老实了,跟个大狗似的冲着沈易遥摇尾巴。
沈易遥这才开始给它输送光丝,两只小崽子又凑了上来,毫不客气地舔起了她的手背。
这一次,她只消耗了一条光丝就停了下来:“今天只能这样了,明天我再来,你照顾好自己吧。”
说着,沈易遥把半路抓的野鸡拧断了脖子,放在了母狼嘴边。
母狼用爪子扒拉着俩淘气的狼崽子,冲着沈易遥摇了摇尾巴,有心想要凑上前去舔沈易遥的嘴巴。
这是狼示好的动作。
沈易遥躲开了,撸了两把狼头:“行了,好好养伤吧。”
说着,她已经起了身,习惯性地四下感应了一下,眼神就是一凛。
一头体形健硕如小马驹的苍青色公狼,就隐匿在不远处,正一动不动地盯视着这边。
沈易遥靠近了母狼,感觉着它的情绪,见它没有紧张,没有敌意,只是平静地看着那公狼。
她猜着这是不是狼爸爸啊?
却见那公狼没有靠近的意思,只定定看了母狼一眼,转头就走了。
沈易遥:……
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戒备没去,转头看向了母狼:“那是它俩的父亲?”
母狼已经收回了目光,也没有看它,垂头吃起了那只野鸡。
俩狼崽子也跟着舔着鸡血,嗷呜嗷呜地萌死个人。
沈易遥看懂了,这是不愿意说的意思了。
不管那头狼是不是它的伴儿,它也只是来看一眼它死没死的。
沈易遥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头狼王,那眼神不是普通狼能有的。
只是她不懂母狼为什么生了崽之后,要脱离狼群的保护,又为什么会被同类差点儿咬死……
动物之间的秩序,她弄不明白,也没想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