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想起了你的老东家是吧?小心,它这么不友好,当心被咬!”玱玹的声音不冷不热地从我身后响起。
森莺讪讪地笑了笑,讨好地行了个礼:“森莺见过殿下。”
玱玹微微点了点头,回道:“起来吧。听钧亦说你有无论如何都要亲口告诉我的情报,是什么?”
森莺左右看了看,沉吟道:“殿下,这里……怕是不太方便。”
玱玹目光如炬,上下扫了她一眼,随即转身:“那你跟我到书房来吧。”
森莺袅袅婷婷地跟上。
我也鬼鬼祟祟地跟上。
书房我熟得很,所以虽然他们在我面前关了门,差点夹了我的鼻子,我还是从后院绕到旁侧爬了树,树前刚好是开着的窗子,堪称绝佳机位。
只见森莺娇滴滴,羞涩地开了口:“殿下,这几年来,森莺一直想着殿下,盼望着殿下哪天能召我见一面……”
玱玹毫无感情色彩地假笑了下,不接她的招:“所以你的情报是什么?”
森莺一咬樱唇,从怀里掏出个小口袋,说道:“殿下,您不是一直在打听兰香吗?自打二——自打青丘公子失踪以后,她也跟着失踪了,杳无音信。涂山府上下也一直对她讳莫如深,但是我这几年竭力攀着以前的关系,终于从涂山府拿出了几样她的东西,您看看可有帮助?”
我看玱玹接过口袋,掏出了里面的东西。
山茶花香粉,马毛笔和若乔木十字雕。
不知她找了谁去我那里偷了这几样小东西出来,可惜除了对我意义深重,对玱玹大概是毫无用途。
果然玱玹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把东西装回口袋收到怀里,对她点点头说道:“辛苦你了。”
森莺见他这么淡淡的,红了眼圈:“殿下,森莺不见您的这几年,度日如年。也许您不记得那晚了,但是我……我没有一刻能够忘记。”
我抖了抖耳朵,原来他俩还有这一腿。只是不知是何时勾搭上的?
玱玹有点怒意,但是被他克制住了隐而不发,只沉着声音回道:“不用你提醒,我记得。”
森莺大着胆子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手腕上摇晃的碧绿翡翠镯子显得她愈加白皙。她含泪又道:“殿下,您……可是在怪我?怪我把涂山家的底细都告诉了岳梁殿下和始冉殿下?可是他们是您的兄弟,又在西炎有着滔天的势力,我怕不告诉的话,您会受到影响——”
“够了!”玱玹终于显露出怒意,吓得森莺一抖。
“所以你是觉得,我可以相信一个,出卖主子的人是吗?!你知不知道你告诉了他们以后没多久,你们家二少主就离奇失踪了?我要找的人也因此断了线索!”他带着怒意质问道。
森莺满脸委屈:“殿下,他们贵为王子,我一介弱女子,如何能抗衡得了?我是有苦衷的!您也许不知道,自打我见您的第一面,您救了危难中的我,那么英武,那么尊贵,我的一颗心早就……早就许给您啦!不然我不会大着胆子在还有瑞阳和小薇同行的时候就进您的房间,我只是觉得,如果那时候不抛去廉耻跟您亲近,也许我这辈子都再没机会见您了!殿下把我当通房丫头也好,一夜露水情缘也罢,左右我是您的人了,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若我微薄之力,能多少为您所用的话,我愿意肝脑涂地,在所不辞!”